臨近春節,在外漂泊的億萬年輕人將踏上歸鄉的旅程。對他們中的不少人而言,“回家”既讓人感到溫暖,同時也感到一種壓力。相對於父老鄉親很高的期待,“沒臉回家”成為一些年輕人的感受。這種心態需要關註。(12月24日人民網)
  每年到了年關,不僅僅是春運會成為媒體關註的焦點,而且春運當中的相當一部分人——那些漂泊在大城市裡打拼的年輕人,也會成為媒體人關註的焦點,甚至,很多媒體人本身也是這群漂泊大軍的一份子,也要在北上廣這樣的大城市租房居住,每天為生計奔忙。
  回家過年,過年回家,其實不論是記者,還是工地上開升降機的民工,或者是送快遞的小哥,這些有著一定學歷卻因為時代和個人命運際遇的不同而最終淪為城市“夾心層”的年輕人,在春節來臨的時候,在結束一年辛勤勞作准備給自己放個假享受親情溫暖的同時,他們也面臨心理上的重壓,如何“衣錦還鄉”成為一個不得不思考的問題。但是面對階層固化的現實,他們又不得不承認當下的屌絲身份和生存現實,然而親情的期待與厚望讓他們一方面想接納,一方面又想推開,中國人獨有的“面子文化”已經成為橫亘在很多年輕人心頭的負重,無法卸下。而這種負面的情緒淤積時間久了,一些不掌握特殊技能或者有競爭力職業能力的年輕人可能就會被現實環境“淘汰”,他們當中的一部分人可能會隨著年齡的增長淪為社會收入階層的最底層,這對於他們生活自信心的打擊和瓦解是巨大的,所以我們的社會和政府部門有責任和義務縮小“夾心層”的數量,創造更多的就業機會,理順社會階層上升渠道,放開更多領域內的機會壟斷,讓這些充滿創業激情和想出人頭地的年輕人能夠有平臺、有機會、有前途。
  其實前幾年北京唐家嶺“蟻族”的報道和引起的社會思考就是這些“沒臉回家過年”在媒體上的一次自我吶喊和身份表明,只是因為在北京、上海這樣的大城市,這種“夾心層”身份的人群比較集中,而且在學歷、謀生能力方面比較有優勢,所以給人的感覺好像只有大城市才有這樣比較集中的人群存在,其實實際情況不是如此。在廣大二三線城市,因為歷年大學擴招而就業困難最後“淤積”起來的未就業大學生占有相當數量,他們當中的極少數創業成功或失敗,成為正面或反面的創業教材案例,大多數未就業大學生都在低薪的崗位上鬱郁不得志的掙扎過活,他們當中的大部分人不乏創業或者工作激情,但是因為傳統教育體制的種種弊端以及和城市裡孩子相比教育起步點不同,所以他們中的相當一部分人在學歷、綜合素質以及工作適應能力方面都不能和城裡孩子相比,這就會出現在名牌大學中農村戶口的孩子越來越少的情況,這種現象會一直延續到找工作的環節,而這也會讓大量農村戶籍家庭的年輕人成為“淤積”在社會流動的最底層,這對於一個社會來說不是個好現象,因為“紡錘形”的小康社會的建成需要這些“沒臉回家”的年輕人也成為社會的中產階級,只有占社會成員大多數的這些年輕屌絲們有房有車,有上升通道,才是一個健康的社會結構。
  “沒臉回家”不是個人遭際的表白,而是一個時代在高速城鎮化大背景下,中國相當數量年輕人共同的時代感慨,如何讓他們“有臉面”回家過年,或許政府部門還可以再深入研究,以政策發力來推動年輕人立業、建功,對自己的未來預期充滿平和和穩定的心態。(何禾)  (原標題:那些“沒臉回家”的年輕人值得關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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